西京,东郊,流芳酒肆,
“苏姐姐,你快去看啊,周老头把你说的那个离敕酿出来了”
少年阿楠兴匆匆的从酒肆边喊边跑到津曲的地方一张清秀稚气的脸上犹挂着汗水他目光直射到不远处的那抹碧色上,有了明确的目的地他不由加快了步子。直到接近了那身着碧绫的女子时他才慢慢减速而后生怕那女子没听见似的又重复道:“苏姐姐,周老头真的把那个离敕给酿出来了。”
苏卿正在捣碎曲块的手在听到‘离敕’时顿了顿。而后她不为所动的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阿楠等得有些焦急了,但他也不催,因为他深刻的了解这位苏姐姐就是这淡薄的性子。
夕阳下,苏卿的脸也镀上了一层光晕,闪着些晶莹的汗水。竟是惊艳的令人屏息,阿楠不由看的痴了......
待到苏卿停下手上的工作已是一盏茶后了。阿楠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盯着苏姐姐一盏茶,初识‘情’字的他对于这位相处了近五年的苏姐姐他是抱着一种近乎崇拜的感情的,想到自己的失态他红着脸,憨厚的挠了挠头见到苏卿终于回过身看他于是他又说“周老头把酒酿出来了”
苏卿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声说了句‘知道了’
阿楠咧唇又笑了,而后他赶忙回酒肆。他在前面走还时不时回头瞧瞧苏卿倒让苏卿莫名其妙。
行至酒肆门口阿楠立刻风火的冲进去,
苏卿却在门口怔了一会儿:这味道......
她兀自深吸一口气
掩住眸中的情绪,举步向前
阿楠冲进滤酒房,从进门起便浓郁的异香到了这里愈发浓烈了,不知是不是自己近来过度劳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忽然一个恍惚,脚步也不稳起来。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最后看见的好像是苏姐姐?
苏卿不由皱眉:这香,诡异?
脑中忽然一个想法形成,饶是苏卿这般心性淡薄之人也是一惊,当下以袖掩面想到阿楠与周师傅他们还在滤酒室只得继续向滤酒室走去。
苏卿现下只知道自己一定也已经中了那种名叫离敕的毒了,她的脚步愈发沉重起来,尽管蒙着面那股异香也透过袖管传进她的鼻子使她的脑袋也随着脚步的渐行渐缓而疼痛,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冲破她已然平静了五年的生活......
苏卿只知道自己的头在一阵剧烈疼痛后意识忽然变得清醒,只是眼前的一切很难让她相信自己是清醒的。
她右手握拳在自己额前敲了俩下,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我批评
果然欩鸯是不能随便放入酒中的,可惜了,那令她记了整整十五年的香味啊。
她兀自想着目光触及的早已不是昏暗的酒肆,而是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花地,
这是一片红色的花地花繁叶疏可以说几乎看不到绿色,那只有指甲片大小的碎花将苏卿所在的四处全部包围了,大约从六岁开始每月总有几天她会梦到这个地方,在这里自己总是孤身一人,那时年纪尚小家里的长辈只当是她被梦魇住了,后来随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也学会将心事往肚子里放,直到五年前飞来横祸令苏卿流落至流芳酒肆,从那时起她做的梦再也不是这繁华的花海,而是爹妈被斩杀在面前至死都没有和上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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